第(2/3)页 离开卫星河的家后,李景隆带着福生和云舒月,先去了卫星河隔壁的邻居家,又辗转来到了街口那家酒肆。 酒肆已经打烊,店家老汉已经睡下。 听到敲门声,店家老汉发着牢骚爬了起来,披了件外衣不耐烦的打开了房门。 见李景隆三人去而复返,不由得有些诧异。 李景隆没有多言,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。 将里面所有的银子都倒了出来,分成了两份。 叮嘱店家老汉,一份交给卫星河的给邻居,让邻居们日后但凡日子能过得下去,就要给卫星河一口吃的。 一份让店家老汉自己留着,不仅结清了卫星河这些年欠下的酒钱,还预付了足足几十年的酒资。 接着又让店家老汉找几个人帮忙处理掉卫星河家中的尸体,好生安葬。 老汉愣了愣,看着桌上白花花的银子,又看了看李景隆真诚的眼神,连忙点头应下。 “公子放心,老朽晓得。” 李景隆没有再说什么,带着一众手下连夜离开了枕溪村。 三人翻身上马,缰绳一扯,骏马长嘶一声,蹄声哒哒。 趁着暮色,连夜朝着西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。 李景隆并没有将银子留给卫星河。 因为他了解卫星河的性子,清高孤傲,宁折不弯。 断然不会接受旁人的施舍。 这般安排,才是对他最好的成全。 晚风呼啸而过,吹起李景隆的衣袍。 他望着前方沉沉的夜色,眉头紧锁。 既然已经从《归灵行轿图》中确认,那轿中之人正是已故的孝康皇帝朱标。 那么接下来,就必须找到当年那个身背药箱的散医。 唯有找到他,才能揭开当年那场惊天迷局的真相。 但愿,那人还活在这世上。 ... 两日后,西安城,醉月楼。 作为城内最负盛名的销金窟,醉月楼整日里歌舞升平,丝竹之声不绝于耳。 二楼的一间雅间内,却与楼外的喧嚣截然不同。 李景隆斜倚在梨花木椅上,双目微闭,眉头紧紧蹙着。 眉宇间萦绕着一丝化不开的凝重。 连日的奔波与思虑,让他眼底布满了血丝,看起来疲惫不堪。 雅间中央,四名舞姬身着彩衣,身姿曼妙,正随着琴声翩翩起舞。 她们莲步轻移,水袖翻飞。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,试图用柔美的舞姿驱散屋内的沉闷。 一旁的琴师端坐案前,十指翻飞,指尖流淌出的琴音悠扬婉转。 如清泉叮咚,回荡在整个雅间里。 可这一切的繁华景象,却丝毫无法撼动李景隆的心绪。 福生手持长剑,默默侍立在侧。 目光扫过自家少主紧锁的眉头,心头也不由得沉甸甸的。 已经连续两日了。 夜枭司的人几乎翻遍了整个西安城,以及归灵山附近的村落。 他们去了山下的农户家,找过常年上山打猎的猎户,甚至派人深入归灵山腹地搜寻。 可关于那个散医的消息,却依旧是杳无音讯。 那个出现在《归灵行轿图》中,身背药箱、紧随花轿的散医。 就像是凭空出现,又凭空消失了一般。 没有留下半点踪迹,仿佛从未在这世上存在过。 不仅如此,监视秦王府的暗探,也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传回。 第(2/3)页